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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关写诗。
并非诗歌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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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晓得我是怎么完成一首诗的,天晓得,我不晓得。
当然,我如果事先知道一首诗能这样完成,我也就不写。
我希望突然出现的一个词(幸运的话,是一个句子),可以带给我困惑,焦虑,不解,未知。
倒也不一定非得冷僻之字。
这些字平日认识,也知其意,但作为不速之客,我惊愕并一头雾水。
这时,我觉得一首诗或许开始到来。
我们之间需要不毛之地。
我们之间需要无人之境。
留白。
留白。
继续留白。
彼此留白。
我写诗,常有这样图像,写着写着出现。
我有不良嗜好,看电视,看见一个人口若悬河,就关掉声音,只有他嘴巴在动——沉默的无奈表现。
快感产生。
我想我写着的一首诗也应如此,看见他说话,而不是听。
但这种看见,又应该像我童年的阅读经验。
小学二三年级,从家长抽屉偷出《三国演义》,密密麻麻的繁体字,单挑出来,可能不认识,放在一起,可能认识——放马过来,他们杀得多欢!
一首诗里的词语应该为混沌搏斗。
所以,一首诗看上去是从一个词、一个句子出发,经过一番搏斗——诗思的誓死搏斗,最好结果:“语言的阵亡。”
只是语言并不是烈士,不能给它们竖立纪念碑。
但有时,会有纪念币。
这就是诗歌在当代显得多少有些廉价的原因。
二十五岁的夏天,傍晚,我写一首诗,心情烦躁,打翻墨水瓶,我发现被墨水占据的一摊黑暗(仿佛神器遮蔽雄辩),是我这一首诗里最为实在之处。
“去,去写实在之诗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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