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饶是迟钝如他,也看出了季柏岑虚张声势下的不安和愧疚自责。
江羡年又叹了口气,重复着昨晚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的话:“过去的真的没关系。”
从昨天开始,他一说“没关系,”
季柏岑表情就变得更伤心,这次也没例外,江羡年眉梢轻蹙,心口萦绕着些暖流涌动的酸胀。
如果两人位置对换,他以为季柏岑受了委屈却听他总说没关系也会更心疼,便话锋一转,有些颐指气使:“我饿了。”
季柏岑眼里一亮,瞬间起身:“我去做饭。”
江羡年点点头:“不要弄混了醋和酱油。”
季柏岑边应边往外走,明明是被打发去做饭的,浑身却洋溢着溢于言表的开心:“好!”
目送季柏岑到楼下,江羡年看着在厨房手忙脚乱的身影微微弯起唇角。
无人像季柏岑。
也不会有第二个季柏岑。
遇到季柏岑之前,他或许连“满足”
这种情绪都体会不到,现在却是真的已经很满足了。
找到了喜欢的事业,有那么一个人。
苦他所苦,喜他所喜,跟他一起面对这个没那么完美的世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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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蓁娇媚动人,出生名门,是长安城一朵不可攀折的娇花。婚事在即,她即将嫁与年轻的太子。太子温文尔雅,风度翩翩。无人不道这是一桩好亲事。卫蓁却做了一个的梦原来自己不过是一个话本中的人物,太子另有所爱,娶她别有所求,她的存在只是那二人爱恋的阻拦。最后太子登基,迎娶白月光入宫,卫蓁则成了冷宫废后,早早香消玉殒。话本到这里结束,可梦里一切都在延续。不久王朝更迭,一位少年将军起兵谋逆,攻入皇城,冒天下之大不韪。他入宫的第一件事,便是去杀了皇帝,娶了卫蓁的牌位。从梦里醒来后,卫蓁出屋,望着自家后院那位时常来找阿弟一同练武的俊美少年,微微出神。祁宴出生高贵,意气风发,鲜衣怒马,是全长安城最耀眼的存在。若无意外,他会如他的父辈祖辈一样,一生戎马沙场,保家卫国。直到那一日,他如往常来友人家做客。春日的微风荡漾,竹帘摇晃,玉佩碰撞声响起。少年转首,看到帘下一道亭亭玉立的倩影走出。春光明灭,女郎冷清美艳,一惯是不喜言笑。却在看到他后,唇角露出了一丝甜润的笑意,极致的明媚。十七岁肆意张扬的少年将军,轻轻愣住,平静回以一笑,耳后却涌起一层淡淡的薄红。他心中有一场春风化成的疾风骤雨,为她摇晃。此后无论春日秋时,都将逆流而上追逐她。那一日,他动了春心。祁宴向来做事光明磊落,直到那日,决心谋划得到那个有未婚夫的冷情女郎。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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