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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走了两步子,费解道:“只记得当日尊华王妃连夜召见于林某,似是翼洲会对花城不利,攻打花城挥军南下攻领尧洲。
她见花城岌岌可危便连夜带兵前往花城驻守,她召见林某是为借人必要时在水路上助她一臂之力,以烟花为信。”
“可不知为何林某迟迟未接到她的信号,等到翠雀阁从天籁山庄回来,云枫院如往常一般寂静。
看似风平浪静,实则暗流涌动。
端木绝带着枫叶一同去了三夫人的住所翠雀阁。
阁内陈设朴实,但应有具有。
“夫人,三公子到。”
三夫人的贴身丫鬟领着端木绝他们入了大厅。
端木绝行礼“三夫人。
许久未见,今日是来给您请安的。”
月惠琴骨瘦如柴,却精神抖擞,落座后双手拨弄着佛珠嘴里念念有词。
片刻后,这才微笑道:“绝儿,哪里话。
你来探望,求之不得。”
她语气平静:“无事不登三宝殿,你今日前来不是只来请安那么简单吧?有事不妨直说。”
端木绝神情淡漠,浅浅一笑:“的却如此,那绝儿便恭敬不如从命了。”
端木绝起身行礼“您能否告诉我那件事吗?烦请三夫人如实相告,绝儿感激不尽。”
“绝儿言重了。
当日之事,确实略知一二,但你还是不知为好,多年前之事,切莫刨根问底。
对你绝无半点好处,如今这样还能保全性命。
往事如风,既已过去,便随风飘散吧。”
月惠琴话语中有几分劝诫之意。
“三夫人但说无妨,今日前来必是思前想后,深思熟虑一番。”
他不想再安逸地躲在云枫院里当个懦夫,如温水煮青蛙,舒舒服服地被煮死。
他脑海似乎浮现出锦心与他的点滴。
她说过,人一辈子不能活在过去,既是无力改变,那便享受当下,学会接受,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。
月惠琴顿了顿,抬头凝视着端木绝,言语中仍旧带着劝诫:“孩子,你可想好了?这可是一条不归路,即便粉身碎骨你也在所不惜么?”
端木绝先是一愣,随即脸色就冷了下来,目光阴沉透着一股似有似无的恨意。
“生母之仇未报,枉为人子。
如今面前有一座大山,推,推不动,移,移不走,遮天蔽日。
不知哪天我将被它压在地底下永无天日。”
端木绝请求道:“一切后果自负,定当不牵连四弟与您的。
这点还请放心。”
见端木绝坚定不移地态度,月惠琴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,依旧劝告道:“此事牵连甚广,随时丧命不说,就连你舅舅也会深受其害,你真的想清楚了?”
“我意已决,请您不吝告知,舅舅那边我自会周旋。”
端木绝还是那般固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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