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种莫名的恼火。担心什么?克莱恩那家伙命硬得很,说不定明天信就送到了,可另一个声音冷冷反驳:如果…真的出事了,她在这世上,除了那远方的太阳,还有什么? 这个假设让他胸口那根针扎得更深了些。 他试图用惯常的玩世不恭来驱散它: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?欣赏她的脆弱,多好的戏剧效果。 可这不好玩,有点残忍。他皱起了眉。 第四天下午报告传来,她配药时盯着药瓶看了许久,才想起该拿什么,后对“病人”道歉,说许是累了”。 累了。 君舍反复品味这个词。他知道那是什么——是弦绷得太久即将断裂的征兆。 夜晚,君舍推掉了一个不太重要的晚宴,他没坐在车里,而是撑着黑伞,像个真正的路人,漫步到街心花园紫丁香丛后长椅坐下。 ...